【进卫 二】针锋相对
【ooc致歉！嬿婉被欺负啦，进忠霸气护妻！】
“樱儿，你怎么回事？一大早的就找不着你人，昨天晚上上哪儿疯去了！”启祥宫的一个嬷嬷瞪着眼珠子骂道。
卫嬿婉低着脑袋，声音轻细：“对不起嬷嬷，我......我昨天有些吃坏了东西，腹痛难忍，所以一直......”
“罢了罢了，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儿。”嬷嬷甩甩手，将一个扁担和两个沉重的木桶丢给她：“去，打水去！”
卫嬿婉表情为难：“嬷嬷，挑水不都是太监们的活儿吗？我哪里挑得动呀？”
嬷嬷剜了她一眼：“挑不动就半桶半桶地拎回来！樱儿，我看你是越发懒了，处处找借口想不干活，小心我告诉主子去！”
卫嬿婉咬咬嘴唇，只得拎起水桶答应了一声：“是。”
水井离启祥宫的距离说远也不远，只是中间要绕过一条比较难走的石子路，卫嬿婉挑着半桶水从那条路上走过，迎面正好撞见启祥宫的掌事姑姑带着几个宫女走过来。
她放下水桶，躬身行礼：“姑姑。”
这姑姑受金玉妍的影响，素来讨厌卫嬿婉，如今狭路相逢她巴不得臊上几句：“哟，这不是樱儿吗，你怎么还干挑水这种粗活啊？”
卫嬿婉没说话，她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。
姑姑还没说话，她身边的一个叫锦翠的宫女倒先不乐意了，只听她上前一步骂道：“卫嬿婉，没学过规矩吗你？不知道要大声回姑姑的话吗？”
卫嬿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接姑姑的话，只好迎着头皮细声说道：“姑姑教训得是。”
姑姑冷哼一声：“教训你？我可不敢，万一你哪天真爬上龙床成了妃子，第一个不得抹了我的脖子？”
卫嬿婉道：“樱儿不敢。”
肩上的扁担压得卫嬿婉双肩酸痛，卫嬿婉不自觉皱了皱眉头，她正想稍稍调整一下扁担的位置，可姑姑身旁的另一个宫女却冷笑一声：“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敢，脸上却满是不耐烦，姑姑，这个樱儿实在粗鄙又不服管教，您应该给她个教训，让她长长记性！”
宫女这话算是说到了姑姑的心坎上，她正想找个由头打磨打磨卫嬿婉，如今天时地利皆占，再不发作更待何时？
于是她上前一步，抡圆了手掌往卫嬿婉的脸颊上扇去：“一个贱婢，还想要攀高枝儿，还想跟主子争宠？做梦！”
卫嬿婉被她扇得步子一歪，整个人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，悬在身前的水桶掉落，她全身都被打湿，形容狼狈。
见她这样可怜，姑姑的心里痛快极了，她抬手正要再抽一巴掌，手腕忽然被一个人拧住。
姑姑吃痛回头，却见进忠正目光阴沉地盯着自己。
“进忠公公啊。”一边说着，她一边用力想挣开进忠的钳制，无果，她便强装镇定地说道：“公公这是做什么？”
进忠一笑，玩闹般张开手掌：“没事，过来瞧个热闹。”
进忠抬着步子慢悠悠地转到卫嬿婉身边，覆手在卫嬿婉肩上轻轻拍了两下：“我们下人做错了事，主子要打要罚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，不过要是有人狐假虎威，借主子的名头来欺压宫人，这恐怕不成吧？姑姑您说呢？”
姑姑笑道：“进忠公公说笑了，什么狐假虎威啊？樱儿做错了事，我作为宫里的掌事姑姑自然可以矫正她，又何来欺压一说呢？”
“哦？”进忠挑眉看去，他的唇角似勾未勾：“她做错了什么事？”
“她......”姑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，锦翠抢话说道：“樱儿打水太慢，我们主儿殿里等着用水呢。”
进忠点点头：“可据我所知，打水不是太监们的活儿吗？这么重的体力活为何要分给一个女子去干？况且各宫里的水都是提早便打好几缸的，又怎么会出现主子用不上水的情况？既如此，只能是手底下的人都懈怠了，这么说来可就是你这个掌事姑姑监管不力了。”
姑姑冷哼一声：“进忠公公今天差事不多吗，怎么有空来管启祥宫的事儿了？”
进忠也勾勾嘴角：“姑姑可别说这话，我也就是个奴才，姑姑太看得起我了。只是今日皇上要来启祥宫看娘娘，要是一大早就让皇上看见这吵吵嚷嚷的场面，保不齐会觉得嘉主儿苛待下人呢，对姑姑您也无益不是？”
姑姑想了想，觉得进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，狠狠剜了卫嬿婉一眼后带着那两个小宫女离开了。见她们走得远了，进忠赶紧弯腰把卫嬿婉扶起来：“哎哟我的小祖宗，看看你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。”
卫嬿婉浑身湿透，又因为刚受了不小的委屈所以她眼圈红红的，模样楚楚可怜。
进忠看了心疼，他赶紧将一件淡青色的披肩给她披到身上，又往前拽了拽，直到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才作罢：“这会儿没人，快回去换个衣服吧。”
卫嬿婉问道：“你哪儿来的披肩？”
进忠一笑：“早就托人从宫外买的，一直没来得及给你，不错，你穿着挺好看的。”
卫嬿婉羞涩地笑了笑，恰好一阵微风吹过，卫嬿婉身上凉意加重，轻轻咳嗽了两声。
进忠见状又道：“你看你，怎么咳嗽都像个猫儿似的。行了，快回去换个衣服吧，别着凉。”
卫嬿婉看着地上的水桶，表情为难：“可是我的水......”
进忠从地上抄起扁担和水桶，灵巧地架到肩上：“你只管去换吧，我重新给你打两桶来，一会你再来这儿挑就是了。”
卫嬿婉感激地看了进忠一眼，面色通红的往下房跑去。
过了不久，卫嬿婉换好衣服回来，果然见石子路旁有两桶已经打满的水。
卫嬿婉心底一暖，蹲身钻到扁担底下。
第一下，没起来。
第二下，她还是没起来......
卫嬿婉叉腰叹出一口气，又把两桶水分别倒掉半桶，这才终于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。
“进忠。”卫嬿婉抿嘴笑了笑，颊边冒出两团不甚明显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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